不知是天意抑或巧合,人类与阿拉比卡咖啡树皆发源于埃塞俄比亚。1974年,一批古生物学家在埃塞俄比亚北部阿法沙漠(Afar Desert)的哈达(Hadar)掘出距今400万年的南猿(Australopitheus afarensis)化石,虽属于猿类,却是最远古的人类祖先,且直到200万年前才从猿进化成“能人”。由出土的能人头颅骨骸测得其脑容量约700~800毫升,已有能力使用简单工具。100万年前,又进化为“直立人”(北京人也包括在内),脑容量增至1000毫升,已会制造更精细工具,也会用火。到了12万年前,终于进化成“现代人”,脑容量增加到1300毫升。而基因研究也发现,目前的人类都是12万年前活跃于埃塞俄比亚高地“现代人”的后裔。
困惑人类学家的问题是,人脑容量50万年来增幅在30%以上,尤其是掌管思考的大脑增幅最多,但究竟是什么力量驱动脑子大进化?各派理论中,以“语言的出现”最具说服力,因为要说话就要思考,可激发脑子进化。巧合的是,埃塞俄比亚高地随处可见咖啡树,因此有一派学者怀疑,老祖宗脑袋瓜进化应该与咖啡有关,因为咖啡因可使人的意识更清醒,有助人际沟通,促进大脑进化。近年更有学者怀疑,亚当、夏娃偷尝的“禁果”就是咖啡红果子。
旧约《圣经·创世记》提到,伊甸园里有代表神的“生命之树”与代表撒旦的“善恶知识树”(Tree of Knowledge,亦称知识树)。近年有人认为,《圣经》里的知识树其实就是咖啡树。上帝耶和华将亚当和夏娃安置在伊甸园,并吩咐两人,园内所有树的果子都可吃,唯独“善恶知识树”的红果子吃不得,否则会一命呜呼。但两人却在蛇的怂恿下偷吃禁果,从而被上帝逐出伊甸园。虽然《圣经》旧约并未言明“善恶知识树”就是咖啡树,但几本《圣经》外典与次典,均对夏娃和亚当偷尝禁果有详细记载:“有一天,最邪恶的蛇问夏娃,她是否可以尽情吃园内各式水果,夏娃答:‘我当然可以,除了知识树的红果子吃下会一命呜呼外,其他任何果子都可随意吃到饱。’蛇怂恿说:‘非也,如果你吃了善恶知识树的果子,就会茅塞顿开,明是非知善恶,岂不和上帝一样无所不知!上帝就是为了这个理由,不让你们吃知识树的果子。’夏娃望着鲜红欲滴的知识树果子,抵抗不了吃下去即可开智变聪明的诱惑,索性摘一颗先吃下,又摘了一颗给亚当吃。两人对望,首次有了开窍之感,突然意识到自己是裸体,原来男女有别,而有了羞耻心,两人马上摘下无花果的叶子来蔽体。突然,上帝的声音传来,亚当吓得躲起来,上帝说:‘如果你们感到害怕,就是偷吃了我禁吃的果子。’于是将两人赶出伊甸园,免得两人继续吃另一株生命之树的果子而长生不老。上帝惩罚夏娃要饱受生产分娩之苦,而亚当则要终生劳动,扛起养家重任。蛇也因此被诅咒,需靠肚皮走路。上帝并指派手持火剑的天使镇守伊甸园门口,免得凡人闯入,偷吃生命之果……”
或许我们可如此解读:人类祖先吃了富含咖啡因的禁果,终于“开智”,不再温驯了,思绪越来越敏锐,为了生存,尔虞我诈,无所不用其极,脑力大跃进,终于成了万物之灵。亚当和夏娃偷尝“善恶知识树”的红果子,背叛上帝而被驱离伊甸园,人类开始卷进是非善恶的千古争战中。
不论是《圣经》旧约、伪经或次经,均未言明“善恶知识树”是何种果树,给予后人很大的诠释空间,从早期的葡萄、苹果,到近年的咖啡树,各拥信众。笔者认为咖啡的可能性最大,因为亚当和夏娃吃下禁果后,首度有了自我意识、善恶之辨,与咖啡使人意识更清醒不谋而合。苹果和葡萄不可能有开智效果。有趣的是,埃塞俄比亚高地鸟语花香,果树斗艳,好一幅伊甸园景致,难怪不少人相信亚当和夏娃偷尝禁果的伊甸园就在埃塞俄比亚境内。老祖宗被上帝逐出伊甸园后,才在埃塞俄比亚留下大批老祖先遗骸,成了考古学家的乐园。
另外,一本被犹太教视为伪经的《伊诺书》(Old Testament Book of Enoch)却对“善恶知识树”有入木三分的描述:“叶片为诱人的深绿色,白色花朵绽放迷人茉莉花香,红果成串……”这岂不暗指咖啡树?更不可思议的是,备受基督教世界打压的伪经《伊诺书》手抄本,失踪千百年后,19世纪竟然被探险家詹姆斯·布鲁斯(James Bruce)在埃塞俄比亚找到,重见天日,为人类起源与咖啡树的关系,提供更多线索与诠释空间。
来源:《世界咖啡学》 作者:韩怀宗
本站内容由网友提供,版权归原作者本人所有,本网站不对网站真实性负责,如有违反您的利益,请与我们联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