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子无才便是德,有点道理!
小小厢房有一个客人,安静地在看着书,啜饮着咖啡。 吧台一位男客,我正与他聊著有趣的话题;门开了,前后进来两位女士。
她们在台灯前坐下来。我过去送茶水,顺道问她们要什么咖啡。她们说只想找个地方聊聊天,随便就好。我心想,这也不是来讨咖啡喝的,于是给了她们也不太酸的摩卡爪哇。我则和我的客人续前面未完的话题。
两个女人刚开始音量不是很大,但是也是可以听得到谈话内容,她们并没有刻意放低声量的打算。说着说着,分贝越高,越来越激动,活像需要大家帮她评评理的态势。我和客人对望一眼,非常有默契地都不再讲话,我已经打算认真听她们谈话的内容。
“妳知道吗?我生了三个小孩,是他们的长孙耶,我婆婆从来没有帮我带过一天小孩,三个孩子都是我一个人带的,妳也是结过婚的人,应该知道带孩子有多累,可是我小叔的孩子都是她带的,我小叔、小婶只要上班就行了,妳说气不气人,公不公平?”
她的朋友凑着热闹“真的很大小心,怎么说你们都是长子,怎么会这么偏袒呀!”
有人附和她,她不平的声调更高昂“妳知道更过分的吗?我们现在住那栋房子,自备款是我老公拿的,贷款也是我老公缴的,我婆婆、小叔都跟我们住在一起,因为房子买我婆婆的名字,我婆婆说,以后她死了,这栋房子就兄弟两人平分,有没有搞错呀,我小叔凭什么分房子?贷款是他缴的?还是自备款是他拿的,他们夫妻俩吃便领清,赚钱养自己一家人,对这个家一点贡献都没有,要分什么房子?”
她的朋友也不平地说“怎么这么过分呀,妳老公不生气吗?那可都是他的血汗钱咧!”
他们越谈声音越大,我想,厢房里面那位客人应该有被打扰到,毕竟他们只隔着一台缝纫机,他离那两位女士是最近的。
“我老公是个孝子,他妈妈怎样都无所谓,不帮忙带小孩也不说话,房子说要分给弟弟,他也没意见,他妈妈帮小叔做牛做马,煮饭、打扫、帮忙小叔晾衣服,他都放眼不见,我气不过,天天跟他吵,可是吵也没用,他就是一句话也不会吭他妈妈。妳说,我这个老婆有什么用?”
不管她抱怨什么,她朋友就是一味地帮衬,硬是将这把火越燃越起劲。
“我真的是气疯了,我一直在想他们母子为什么不早点死,留在世上折腾人,我烧香拜佛都要诅咒他们早早去死!”
我低着头,头脑放空。我的客人则是两眼望着我,此刻我俩都想应该说点什么,却又不知从哪里开头。此时厢房里面的客人走出来,跟我对望一眼,点个头,然后走到外面去,我想他是去透风吧,那些话的内容和高分贝着时让人很难忍受。
我托着腮,我在回想年轻时候,没有公婆、家无恒产,我得上班,孩子也自己带,不也把孩子拉拔成人了吗?我该怨谁吗?
我敲敲桌面,用手比比那两个女人的方向,告诉他我要向她们移动了!
“这两杯咖啡还可以吗?”那两个女人不料我会靠近她们,一时都没有回我话。
“不好意思,我无意听妳们谈话,但是妳们的声音那么大,我很难听不到。”我停了一下继续说。
“我虚长妳们几岁,有几句话想跟妳们谈谈。”她们两个女人互看一眼,也没说好或不好,也许认为多了一个跟她们站在同一阵线的人。
“这种年代,可以生三个小孩,可以当全职妈妈,还拿得出买房的自备款,还缴的起房贷,可见你们家老公的能力有多好,经济条件也不简单,相反,妳家小叔夫妻必须都去工作,孩子还没办法让褓姆带,而是让自己的妈妈带,可见他们的经济是弱势的。妳一个全职妈妈打理自己的小孩,还需要假手他人吗?妳说饭是妈妈煮的,可见妳也不需要煮饭,就全心全意带孩子就行了,妳还有什么不满意的?不愁吃、不愁穿、不愁住,妳还天天跟一个度量这么大的男人吵,妳不打算要妳的婚姻了吗?显然,妳老公并不认为妈妈有什么不妥,就只是妳天天这么无理取闹,钱不是妳赚的,他连支配自己的经济都有这般阻碍,如果哪天让他听烦了,不想回家了,谁会愿意天天活在战场里?如果那时候有人趁虚而入,对妳老公嘘寒问暖,百般体贴,妳想想,妳还有位置吗?怨妇,一个怨妇,一个惹人嫌的怨妇!放聪明点,过好自己的日子,钱的事不要过问,妳和孩子只要不挨饿受冻,日子很好过的!”说完我就走人,我并不指望她的反驳或回覆。
外面的客人走进厢房,端出不到半杯的咖啡,要我帮他打包,我原本想告诉他,已经帮他清理战场了,犹豫了一下,我还是帮他装杯让他离开。我还是很不确定那两个女人已经被我清理干净了。
之后,那一桌就没有声音了,会不会是很意外有人不是站在她们那边的。再坐一会儿,大约十一、二分钟吧,她们也告辞走了。临走,哪个女人都没有看我一眼,默默就走出去了,她的朋友付的钱,还跟我说声谢谢,是谢我对她说的那段话吗?还是谢我的咖啡?反正她们不会是我的客人,无所谓啦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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